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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7日 星期四

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從未要求「人道」的同情 《The Look of Silence》

   
看完《The Act of Killing》後,接著看《The Look of Silence》(台譯:沉默一瞬),雖導演想說這次是從「被害者」家屬角度去看待真相,但我還是覺得很失望。


   

一開始就看到所謂第一線殺手訴說著共產黨人的事情是「他們連女人都共享」,然後被導演或是阿迪說那是「宣傳效果」並非真實,我倒覺得這反而是塑造出邪惡淫亂的想像,因當地伊斯蘭教的宗教信仰,美國把共產黨人形象塑造的與教義上的敵人一致,好利用他們來殺人,所以受訪者後來說「美國教會我們去恨共產黨」,這段恐怕是全片的關鍵,但導演卻沒有往這方向去著墨,反倒執著在這些第一線劊子手身上的「惡性」。
  
完全回到個人式的方向去推敲這些「殺人者」如何說著「喝了人血才不會瘋」,才能夠在那些「又鹹又甜」的血液味道中得到解脫,其實和上一部片的問題一致,就是只夾殺第一線殺人者的惡需要被檢討,他們必須要道歉,「還給」歷史一個「公道」。只討論殺戮本身卻不探討背後資本主義陣營和共產主義陣營之間的爭執原因,忽略那是資本主義陣營為了維穩保持自己「現代國家」而進行的清洗式屠殺,主謀是英美陣營等國家,利用了當地的民兵也好、黑幫也好,他們這些人的協助底下完成一系列屠殺,而非一對一、一對多的「個人謀殺」,這兩點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當影片主角阿迪以被害人家屬的身分去找這些他與導演眼中可親見親訪的「謀殺者」的時候,就會發現回到了阿迪被殺的哥哥個人身上,以一個人被殺的怨懟在尋求兇手的道歉,並且希望兇手可以尋求他們原諒,這不像是紐倫堡大審那樣是對戰敗國的清洗,目標是當年指揮與策動的軍官、官員們(當然,戰勝國那邊是絕對不會出現戰爭犯的),而是小心翼翼的藉著鏡頭去尋找印尼國內的劊子手們當作代罪羔羊來輕蔑,在無法直接指控「誰」的情況底下去找個「和解」,但完全找錯對象,英國與美國的官員還在後面竊笑。
   
或許對於導演Joshua來說指控這些「可見」的殺手是簡單的,而對於那些「無形」的反革命者批判是困難的,因為他總是躲藏在自身背後,以千絲萬縷的連帶糾纏著你的意識,注入在你身上共產黨如何萬惡,就如同導演現在如何把這萬惡轉向一些劊子手小人物身上,忽略注入這份仇恨的背後是資本主義陣營在當年如何戒慎恐懼的害怕共產主義革命會如何侵害到他們的「權益」,為了「權益」而在世界各地針對共產主義者進行有系統、策畫性的血洗。
  
堅定的共產主義者從未要求什麼「人道」的同情,那是鬥爭,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如果資本主義能夠洗腦出一群人去維護它們的「權益」,那麼共產主義者就要去打破謊言,揭穿資本主義者們如何共謀與策劃殺人,而資本主義陣營也可以藉著將罪責推到執行者一方,忽略自己的責任,偽善的躲在背後,「他們」從來不手染鮮血,殺人者永遠都是警察與保全,拍一部揭發保全跟警察很壞的紀錄片幹嘛?「他們」死去哪裡了嗎?不,「他們」沒有死,「他們」就活在你的世界裡,依然掌握著你的生殺大權,而且合法、合情、合理,奴役你又讓你乖乖聽話,你還會開始覺得哪天自己也能成為「他們」的一部分而努力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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