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2017年3月25日 星期六

《清醒夢》、《虛擬革命》兩部入夢的腦內電影


《虛擬革命》(Virtual Revolution)算是一部蠻情境主義式(Situationist International)的法國電影,劇情描述在2047年的巴黎,大家都沉溺在線上遊戲成為連接人(Connector),多數時間都用設備進入線上遊戲世界裏頭,現實日常生活幾乎沒人,街道骯髒、毫無人跡,甚至有分成連接區跟非連接區,活在連接區的人已經高達80%。主角則是一位混種人(介於連接人與非連接人之間),身體還算健康,不會像連接人那樣過胖,同時他也是一名偵探,受雇於其中一家A網路連線公司,要調查不斷有連接人在遊戲中被殺的事件,據透大概到這邊,但劇情也蠻爛得不是很重要。


《清醒夢》(루시드 드림)則是一部父愛韓國電影,內容敘述一位專門揭弊的記者,三年前兒子被綁架,開始尋找自己兒子的故事,他跑去單挑國會議員、企業家等曾經被他黑的角色,也苦於沒有任何線索。後來她找到一個朋友,是一名研究清醒夢的醫師,讓他藉著儀器可以去追溯他腦中的記憶,回到被綁架當天的記憶來找線索,原理是腦的感應會在儀器作用下放大30倍,就可以看清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有被記憶的細節部分,就這樣展開追尋之旅,劇情也是很爛,不是很重要,只要記住「父愛」很執著就大概結束了。

《清醒夢》有一點《全面啟動》的味道,但又變成工具性使用入夢工具,甚至市共有夢這回事也是抄來的,但還是有一點亞洲版版的味道,而《虛擬革命》同樣也是利用類似的入夢工具,只是它可以「創造現實」,不是進入誰的共有夢,而是有公司這個主體創造共有夢平台作為遊戲,大家在遊戲裡面互動的感覺。
《虛擬革命》裏頭這些技術被廣泛使用,背後是政府的陰謀,因為多數人沉溺在虛擬世界當中,現實生活的部分就不太在意,也就不會發生反政府的事情,而反抗者反政府的時候同時要反這些網路公司的系統,畢竟他們是為虎作倀的角色,但要召喚革命群眾十分困難,讓連接人斷線簡直是謀殺行為,也因此連接人們對於反革命有著強大的熱情,「誰敢阻撓我在虛擬世界爽,我就讓誰死」,大概是這種氛圍。

《清醒夢》中也有有錢企業家為了見死去的親友一面,而來使用這種入夢的儀器,坦白說就是某種觀落陰的感覺,有實體感的VR裝置,原生內容來自於自己的大腦,我覺得跟《秘密》那部可以看到死者生前記憶的電影很像,邏輯上是通用的,就是我們可以重播自己大腦的記憶,藉此感覺到過去的某些片段重現,而這項技術如果能夠廣泛使用、廉價化,相信可以讓一票人沉迷其中,完全忘卻現實生活中的壓榨,也是標準的反革命工具。

我覺得把人丟進虛擬世界裡頭,政府不用擔心他們作亂,只要給他們基本的生存口糧(類似打點滴、液態進食),給他們免費網路資源,基本上就可以卡住它們的能動性,以機器作為生產的主要來源就好,那麼世界就是停擺的,卻是各國政府眼中最佳的維穩狀態,畢竟在虛擬世界已經獲得了超越現實能夠獲得的感官體驗,何須苦惱的現實讓人煩憂呢?

開頭會說情境主義式的原因,就在於假設了這些擬仿物、再現、廣告、莫名的聚積元素都是讓人們失去自我的來源,那既然新世界裡不需要自我,也就放生給執政者、大財團去掌控了,遊戲規則還真正的線上化,由私人企業來制定規則,政府只要在後面擦屁股就好,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現實狀態」,只是多數人活在當代這種「虛擬世界」裏頭被反革命的話語給壓制住,才會活成這樣。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