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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1日 星期二

《戀之運》 有些幸運是一去不返的

去年八月初,我開始看這部短劇《戀之運》,畫面拍得像電影一樣,十分唯美。一集也才短短24分鐘,看起來輕薄短小,慢慢等著他更新,慢慢的看完。

直到今天我才把最後3集看完了。

故事是女主叫做和子,一個31歲女子,跟男友阿楓(是一個樂天派傻正直死異男)交往四年,目前正處於同居狀態,家裡只有男友一人在工作,因為前陣子和子的公司倒閉了,之後便開始在自己熱愛的文青電影院做兼職工作,平日沒有太多社交機會,朋友們也都結婚生子,不然就是都在做全職工作打拚,和子常被人問幹嘛不去找份正職工作。

這是故事的背景。




而故事的關鍵是這樣,和子每天在商店街的扭蛋機前,想著今天一定要扭到稀有款,可偏偏總是扭不到,覺得如自己人生一般的失敗,她在等待一生的幸運降臨。

主線則是跟和子跟阿楓穩交多年,但阿楓看起來比較毛躁,雖然工作順利,卻沒有正式的求婚跟表白,導致她很慌忙,覺得如果沒有跟男友變成老公就無法安定,所以逼著婚,忍著委屈,例如:不敢對男友下班之後亂丟襪子的舉動生氣、不想嘮叨男友總是開心的看著電視喝著啤酒不聽他說話、不敢抱怨現在家裡面的膳食水電開銷都是她打工費(因為想著未來如果要結婚就不用太計較),總之男友就是一普通「異男(此指具有貶抑的異性戀男性天生性),在普通的「男性紅利社會」中長大,不知道反省。

和子逼婚後阿楓也用輕鬆的方式,用存錢存很久的戒指求婚了,和子完成了夢寐以求的目標,也即將帶著阿楓回老家給父母看。而此時和子卻遇到了她認為一生一次的幸運,在打工的電影院看到可愛的高中生美少男伊古,因為熱愛與迷戀,還偷了對方的學生證,之後美少男伊古回來找,和子便藉著電影興趣的共同話題套近乎,開始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

伊古是一個孤獨的人,外表手臂骨折受傷,因父親工作調職而剛轉學到附近的學校,還沒認識太多新朋友,和子就成了一個重要角色,讓他感覺比較安定,當然後來班上也有了喜歡拍電影的可愛女生跟死黨,開始了社團拍片的青春歲月,但另一方面又跟和子保持互動,和子越發不能克制自己想吃掉伊古的心意,在一次KTV當中情不自禁的幫伊古口交了,初嘗性滋味的伊古受到嚴重衝擊,但隨之轉化為對和子的情愫。

之後和子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愛起了伊古,在打工之餘跟伊古時常見面聊電影,因為是兩人的共同興趣,就討論的很深刻,他們穿著一樣的運動鞋(New balance同款,一部分也象徵著和子在工作社會之外還保留了一絲過往),一起走在街上,和子沒有跟伊古說過自己有男友的事情。

當和子和伊古在街上約會時遇到前男友,回去後也就趁機說了前男友劈腿的過往,而伊古則是當下保證他絕對不會出軌,

伊古就憑著原始本能展開情意,告白了,畢竟和子是當前最理解自己的人,在幾次伊古開口要求和子當他女友,幾度確認了正式交往關係後,才正式的開始做愛,兩人展開了戀情,跟普通的高中生戀愛一樣,質樸而直率,激情又飆汗,帶給觀眾強烈的視覺震撼。沒有誰的苦追、也沒有誰主動引誘,是自然而然的兩情相悅的在一起。

和子的生活也起了變化,在電影院倒閉之後,她也開始找新工作的積極人生,只是越來越無法忍受男友阿楓了,無法接受過去為了結婚而不斷壓抑的自己,跟伊古的生活甜蜜而充實,給和子無憂無慮的安慰,在男友阿楓發現自己跟伊古交往的事實後,伊古也產生了變化,覺得世界很崩潰,他也想要變成渣男,甚至是已經接近癲狂,最後和子在修羅場中幾經反省,歷經痛苦的抉擇,最終選擇了離開男友,跟伊古展開新生活,搬家離去。

異男阿楓哥暫時離開這齣戲了,接下來就是伊古跟和子的事情了。

和子跟伊古對電影十分熱愛,無話不談,甚至都喜歡同一個導演的作品,而男友阿楓壓根看起來也不像個文藝青年,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雖然輕鬆幽默風趣,但始終少了點深度,還會看著綜藝節目大笑呢。

搬家之後為了生活,和子找到了新的行政工作養活自己,也正式的與伊古展開交往,不用偷偷摸摸,只要伊古放學有空,就可以來家裡展開激烈的做愛,熱情的約會,伊古也越發熱愛著和子,同時間也與班上好友女產生些許曖昧,好友女是暗戀伊古的,全班也都認為他們是一對,但在女生告白後,伊古說了自己有女朋友,而且就是上次來學園祭參觀的和子,好友女說她是歐巴桑,你們好噁心,就彷彿世界崩潰般的走了。

而一起拍電影的死黨,也在伊古要他備份的記憶卡裡面看到了伊古跟和子為了助興而拍的性愛視頻,同時間這個社會輿論正在撻伐老女跟年輕男生交往的現象,連和子在新公司被任意造謠毀謗也是用此理由,但歪打正著,不巧和子的男友伊古正是一個高中生。

伊古進入熱戀期,也逐漸想成長成一個男人,他覺得他不想念高中了,要去工作(開始翹課),只希望和子乖乖在家就好,經濟問題他來負責,他的占有慾不希望和子有其他的男生接觸,此時又不巧出現了和子的前男友跟和子的關係有變好,因為有劈腿紀錄的前男友在一次被劈腿離婚經歷後已經轉性,變成新好男人了,看著和子頹喪的工作、貧困的生活感到不忍,希望可以跟和子交往,甚至是結婚,這場景剛好都給伊古給撞見了,伊古憤恨不平的走。

伊古回到家後又跟和子憤恨不平的性交,和子說她同前男友是沒有可能的,但伊古不相信,成天不上課跑去公司盯哨,搞得公司的人坐實了和子真的在跟年輕少年交往的傳聞。同時間高中老師看到伊古不來上學就約談好友女跟死黨,但兩人仗義,啥都沒透露,也免於和子犯下誘姦罪。

而此時邊緣人同事女則出來找和子一同吃飯,再一次和子被壓力性腸胃炎用到病倒後,探望和子並介紹自己的男友,說他們同樣是因為興趣而結合,兩個都是修復舊家具的興趣,只是她覺得有興趣的事情不要當工作才會長久,男友同樣小她一輪以上,兩人家人都已經很熟,也同居了,只差一步要結婚,但她覺得隨時分手也沒什麼不好,沒有壓力,也極力勸說和子如果不喜歡工作就不要做,要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


最後和子跟伊古一起去旅行,前往兩人都喜歡的導演的作品《沒有感情的海》的電影場景觀光,《沒有感情的海》是講述當月亮逐漸靠近地球後,地球上的人慢慢開始失去了愛人的能力,相愛的兩人逐漸失去了愛,最終當月亮沉進海底時,女主角也跳了下去,「他不是世界的末日,也不僅僅是世界的開始」作為電影開放式結局。


兩人興奮得在場景中穿梭,到了最後一個海邊的場景,和子提出了她要在這裡住下來,要辭職跟搬家,而伊古也說他要跟她一起住,和子說了,房子要自己租,不可以一起住了。

後來畫面一晃已然度過數年,和子在定居的地方開了一間小型電影院,作為開幕,要播放伊古作為導演的第一部影片。

和子成長了,從一個沒有自信、唯唯諾諾的女生,只想著跟男友結婚,成為了一個勇於追求自己夢想,寧願拋棄一切的堅毅女性,在精神意義上看起來獨立了,除了電影愛好之外沒有什麼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過程中,伊古做的盯哨、沒有安全感、吃醋、憤怒,和子也都有過,同樣對於伊古投入學校充實生活,而感到自己孤獨一人在家的無力,只是最終都變成憤恨,轉化為幾句不好聽的對話、行動。過得太過安逸是一個雙面刃,會侵蝕生存的感覺。


我是神祕主義的,覺得「同時性」、「共感」這件事情是存在的。這個長達四個多月的看劇歷程,與現實居然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交互作用,也是令人感到困惑的過程。

或許大家看著這劇看似荒誕,但實際上也是真實的令人焦躁不安,在當前人類自造的世界中,在世界的秩序當中,總是有無限的可能。我在思考的一種不拘束的拘束性存有,有點像是無政府主義者要求社會主義革命那樣,標榜自己是什麼的時候,反而被這個「不拘束」的自由給控制住,但我自知自己是成為不了嬉皮、無政府主義者那類的人的,所以如果我如此的宣稱,在前提上我就已經太過不切實際了。

只是「言說」以及「語言」是同樣恐怖的,在鹿橋的《人子》當中〈獸言〉提到: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在任何的社會規範、語言共通當中,有本質性跨不過去的柵欄,而人類學會了獸言,但同其溝通又真的能沒有障礙?還是獸言是表象,內裡可能有生物性的感應力量,遠遠超過語言的技術與限制,這還是塑造出了隔閡。

付出與壓抑、牽就與自私,都是一種為了什麼而犧牲自己的壓制,彷彿有個萬惡的壓迫不得不防,而當真的存在後,就變得很相信,儘管自己認為不該存在,但實際上一個生活在社會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它存在,只是把頭埋在土裡,宣稱這一切都僅是壓制人的工具,呼喊著這是一個無神無軌的世界。

和子心中的幸運之神阿,是那個從未眷顧過她,讓她的人生沒有選擇,只能被動接受一切,甚至是沒有反抗能力的狀態。而經歷了一連串的「變換」,成長小說般的毀三觀式的勇氣爆炸湧出,最終成為了一股龐大的力量,以自稱沒有選擇的方式,做了一連串的抉擇,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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