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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2日 星期五

界脫回返《憤怒的菩薩》

昨天看完東山彰良這位中華民國籍在日作家寫《流》,描繪1975年的台北,就想起陳舜臣這位懂中文又懂歷史的華裔日本人,小時候曾經很愛看他寫的《小說十八史略》,那是有點搞笑的長篇歷史小說,我記得我跟我弟都覺得很好看,所以又順手拿起傳說中陳舜臣唯一以台灣做為舞台的小說《憤怒的菩薩》來看。
   
《憤怒的菩薩》描寫一位台灣人去日本唸書後結了婚回來,跟著住在新莊的老婆回娘家的時候發生的一系列殺人案,把國民政府軍、日本軍、當時台灣居民、軍統局的背景以不經意的方式交代得很清楚,甚至是有點多了,加上許多有趣的梗概,值得一讀。


  

至於陳舜臣在日本投降的時候曾經因在日台灣人身分而不能入日本籍,後來因為他是語言專業專攻印度語,於1946年失去日本的教職後就跑來台北新莊這邊的中學教英文,經歷當時的社會氣氛後又在1949年離開台灣回到日本,或許有點危險的事情就在於如果陳舜臣繼續待到了1950年,可能就會性命不保
   
也才能在1962年寫出這本《憤怒的菩薩》,去仔細的把他心中對於戰後國民政府接收日本殖民地的情形描繪出來,包含對於對日抗戰跟國共內戰的一絲絲想像,也埋下他在1970年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的引子。
   
還在直木獎作品《青玉獅子香爐》當中的《九雷溪》,試圖用瞿秋白之死當作背景來寫推理小說,儘管把瞿秋白給浪漫化跟扁平化,卻仍能看見陳舜臣對於中國革命後的想像,他在其中一篇托主角而做的詩篇《起來!農民部隊》寫道:

「農民的部對啊!

那對你們頤指氣使的長官是誰?

為何不用你們的雙拳去把他們給打倒?

只要站起身來一切就已足夠

起來吧!農民的部隊!」
  
當然陳舜臣後期在1989年後又放棄中國籍回歸日本籍那又是文人集體的失落所造成的選擇,作為一個具有移民家庭身分的日本人,用小說書寫一些推理故事,場景的描繪有時候反而有點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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